第104章 失憶[第1頁/共4頁]
這裡到底是甚麼處所?這個清絕無雙的女子是誰?她與我,又是甚麼乾係呢?
正想問她些後果結果,卻感受她手上的行動猛地一頓,那低垂的美目倏然一凜,好似要看進我的內心:“你叫我甚麼?”
“不記得了?”就在我被那深沉的目光盯得渾身不安閒時,她終究低低地問道,“甚麼都忘了?連我也……忘了麼?”
產生了甚麼事?想不起來。
被她這麼一看,我頓時說不出話來,莫名有幾用心虛,隻是嘲笑:“我隻感覺你有些麵善,想來是熟諳的――你能奉告我產生了甚麼事嗎?我是誰?為甚麼會受傷?”
冇想到的是,聽了我的問話,那人神采一滯,好似不成置信,如遭雷擊般僵在了原處,那雙烏黑的眼眸像是醞釀著一場無形的風暴,又像是落滿了數九寒天的霜雪,縱是極致的冰冷也袒護不了深切的哀痛。
蒼茫地眨了眨眼睛,我撐動手想要坐起家,不料稍一轉動,渾身的痠軟有力便當即反應到四肢百骸,而後卻會聚成胸口一處極致的痛苦――我忍不住嘶聲輕呼。
被人戳穿,我有些寬裕,卻也隻好順勢展開了眼睛朝那人看去,實則內心也是非常獵奇,這個好聽又熟諳的聲音仆人究竟是誰,如何光是那一道感喟般的輕喃就教人悸動不已。
我是誰?想不起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纖長的手指撚去我臉頰邊沾著的一縷碎髮,柔嫩的指腹劃過我的肌膚,彷彿纏綿地沉淪,又彷彿隻是不經意地輕觸,蜻蜓點水,一沾即走,唯有唇邊那一抹如夢似幻的笑,看不逼真:“你且記取,你叫鄺希晗,是大蕪最高貴的親王。”
“我麼?”她低聲笑了,笑聲中多少自嘲,多少苦澀,“吾名鄺希暝,是你的――姐姐。”
那人身後是一個揹著藥箱的男人,麵龐非常女相,神采卻非常冷酷,見我直直地看著他,眉頭便是一蹙――隔了這些間隔,我也能感遭到他身上傳來的冷意,或許另有一分如有似無的敵意,隻但願不是我過於敏感了吧。
用的是必定的語氣。
抬眼看向聲處,而那人也正垂眸看過來,幽深的眼眸深不見底,像是一汪吸人靈魂的寒潭,隻是凝睇了半晌,那純黑中好似劃過一抹虎魄流光,如同波瀾不驚的寒潭俄然出現了瀲灩的波盪,固然轉眼即逝,卻留下了一圈圈波紋。
腦海中劃過無數個疑問,卻在刹時被一道鋒利的疼痛打斷統統思路,彷彿冥冥當中有一把利刃在我腦間斷川分海,隔絕任何企圖集合拚集的影象碎片;這鋒利的痛苦,比之胸口緩緩滲血的鈍痛又要短長百倍,讓人難以忍耐,不得不平服地停下回想。
我想,我必然是熟諳她的,不然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固然我一點兒都想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