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失控下[第2頁/共6頁]

帳中，一向站在不顯眼之處目睹了統統的司馬師徐行走到司馬懿身邊，低聲問道：“一樣是乞降，父親前後兩次的態度何故相差如此之遠？”

聽到身後傳來的斬擊和旗號落地的聲響，一身鎧甲的遼東統治者頃刻握緊了拳頭，但到底冇有輕舉妄動。

想到王建、柳甫二人的慘烈結局，在場世人不約而同地低下了頭，沉默不語，就連公孫淵的親信都不例外。

抬眼循名譽去，一抹憂色爬上了公孫淵的眉梢，情不自禁地站起家，他衝動道：“衛愛卿快快請起。”言罷，又掃了世人一眼，“看到冇有？甚麼叫忠誌之臣。你們都給我看清楚！”

“你放開我，司馬懿，你這個瘋子！禽獸！如此倒行逆施必將遭到天譴！”

靈敏地聽出了他的自喻，司馬師曉得此番扳談若再深切下去變回觸及到他父親內心的禁地。儘量天然地迎下屬馬懿滿載深意的核閱目光，司馬師不動聲色地轉開了話題，“這麼把衛演放歸去，您就不怕他給公孫淵通風報信，助其暗中逃脫？”

遲緩而隨便地撫掌笑起來，司馬懿的聲音裡異化著毫不粉飾的諷刺，“那你猜猜看，質子跟襄平城，老夫對哪一個更感興趣？”

誰曾想，真正的天國，遠不止於此。

“鏘――”說時遲當時快，始終跟在司馬懿身邊寸步未離的司馬師敏捷地拔劍隔開了即將砍到他父親麵門的彎刀，再一個轉手就把殘月形的彎刀從公孫淵手裡挑得飛了出去，“父親謹慎！”

不過轉眼的工夫，魏軍的大纛已在司馬懿頭頂鼓盪飄蕩起來，對勁地賞識了一會兒本身的佳構，他重新走回間隔公孫淵不過幾步遠的火線且大有靠到他身邊的架式，“如何，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了？燕王殿下。”

“是嗎？”微微狹起透著奪目睿智的眼，司馬懿回身往座上走去，“相較於仰仗管束換來的高枕無憂，老夫更信奉另一句話。”手撐著椅扶坐回了帥椅中，他的行動顯得有些遲緩，可說話間的肅殺倒是半分不減，“永絕後患。”

“愛卿但說無妨。”已經把衛演看作是最後一根拯救稻草的公孫淵迴應得非常利落。

“應對？除了持續乞降，還能如何應對？”反問一句，公孫淵嗤笑道：“你看看內裡，屍橫遍野，都是我們的將士。城裡連口水都快冇得喝了，這仗還能打下去嗎？”

緩慢地轉過甚，衛演不成置信地睜大了眼，“你說甚麼？”

不知寂靜了多久，一陣短促的腳步聲吸引了司馬懿的重視力，而衛演則一動不動地坐在地上兀自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