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誘敵[第1頁/共4頁]
裴公稱他為薛郎,而不是駙馬。
中軍帳裡,幾位身著鎧甲的將軍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終究還是安西都護忍不住問道:“你真給承平公主下了藥,讓她昏睡半月不醒?如果她醒來降罪於你,你又該如何自處?”
薛紹一怔,又微有些驚奇:“公主從未對我說過這些,我也未曾在公主身邊見到過甚麼異人。”
薛紹走到驛館外,縱身上馬,神采如常地對那人點點頭,道:“煩請將軍帶我去見裴公。”
那人低低唔了一聲,問道:“你想好了?”
他這一番話問得莫名其妙,薛紹一時候竟不曉得該如何答覆纔好。
裴行儉嗯了一聲,道:“薛郎說得有理。”
薛紹還是神采如常:“等返來以後,我自會去處公主領罪。”
安西都護點頭說道:“隨你。隻是你明天一大早就過來跟我們說,讓裴將軍去禁止公主做餌,又說你本身會替代承平公主,以身為餌,誘突厥雄師前來,但是實話?”
崔姓將軍點頭說了聲“很好”,又道:“你從祖官拜西台右相,嫡兄又是一州刺史,這回如果立下軍功,你起碼會向上拔擢三等,與我同階。隻是薛紹,我再提示你一句,不管何時何地,都要服膺四個字:謹言慎行。特彆是在軍中。”
隻是龜茲一貫繁華且安寧,就算這幾日巡查的人手俄然多了一些,也引不起人們的重視。
她本身有那處奧秘的閣樓,有一望無垠的荒漠和瑤草,以是就算淪陷在突厥軍中,也有實足的掌控能滿身而退。以是她纔會有恃無恐說,以身做餌,將突厥人引到龜茲來。
他擺佈望了一眼,肯定帳中都是本身的親信,才又說道:“究竟上,我隻帶了五萬人到龜茲;加上安西都護府原有的駐軍,統共也不過八萬餘眾。而剩下的那十五萬人,都駐紮在敦煌和西域之間的西州。”
一旦烽火伸展到龜茲,那麼就算這裡有安西都護府的駐軍,也冇法律公主安然甜睡。而他本身身在兩軍陣前誘敵,也得空用心顧及這裡。
驛館外頭早已經備下了一匹棗紅色的戰馬,另有一小我在那邊等他。
次日一早,右武衛千餘人分開龜茲,輕騎奔襲,往東北方向的庭州而去。
薛紹心中稍安,拱手言道:“定不辱命。”
隻是這些事情,承平是不曉得的。
裴行儉淡淡地嗯了一聲,道:“你說得非常。”
承平脫口而出:“他瘋了!”
是慘敗,前所未有的慘敗。
此時已經月上中天,澄徹的月華如水般傾瀉而下,直直照在那人臉上,鮮明便是承平再熟諳不過的麵龐:那位一起護送他們西行的崔姓將軍。
她說著,又搖點頭:“隻是婢子聽不大懂。”
薛紹這番話,實在是存了一點私心的。
誰也不曉得唐軍用了甚麼兵器,也不曉得他們另有多少如許的兵器。在那些蒼茫的戈壁灘上,本來十戰九勝的唐軍俄然變得百戰百勝。那位用兵如神的裴將軍剋日愈發奧秘莫測起來,隻要撞到他手裡的突厥人,全都逃脫不了潰敗的運氣,並且全都敗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