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6章 伐元(十)倭寇與兵變[第2頁/共5頁]
百戶回道:“事發俄然,我們也充公到動靜,但現在他們一行十餘人已經快馬來到岸邊了……”
舒慶平頓了頓,答道:“都是各地貢品,分類裝貨。上層存放江南四府織造的布匹絲綢,南直隸的棉花,杭州龍井,福建鐵觀音和姑蘇嚇煞人香等茶葉;
“真是江南好風景,不愧是人間天國,天下膏腴之地……”王士騏不由感慨道。
“錦衣衛北鎮撫司張翱,奉旨查案!”張翱騎著一匹高頭大馬,威風凜冽。
冇等百戶說完,舒慶平大步跨出船艙,站在船麵上看到一小隊人馬身著一色黑衣官服,氣勢洶洶來到船埠。領頭的身穿大紅曳撒,左肩膀至胸口處用金絲青線秀出一條飛魚狀巨蟒,張牙舞爪,咄咄逼人。腰間配官製繡春刀,刀柄長直,刀身窄、刀背厚、刀刃薄,刀尾微微上翹。
遠處成片的郊野上,農夫身披蓑衣,趕著水牛在田裡耕耘,搶在這梅雨時節種下本年第二季水稻。田埂邊村莊房屋上已經升起了裊裊炊煙,這氣象好像一幅靜態山川畫。
張翱瞄了舒慶平一眼,翻身躍馬而下,取出銀製手牌差點杵在舒慶平臉上,上刻著北鎮撫司張翱幾個字,這是千戶以上官員纔有的手牌。
“是啊是啊,東廠實在讓人生厭。不過,張兄應當曉得漕軍向來不受五軍都督府和處所行政統領,隻服從於漕運總督一人,軍官和兵士為世襲製,一個家屬幾代人都是漕軍,外人很難出來,如同鐵板一塊。
“下官是漕軍副千戶舒慶平,不知張大人前來查案是否有舒製軍的手令?”舒慶平站在馬前,昂首對張翱問道。他口裡的“舒製軍”乃是漕運總督舒應龍,固然和他同姓,但兩人並非支屬,純屬偶合。
中層存放南邊各省為太病院供應的藥材,另有生漆、明礬、桐油等宮廷染料,湖廣的紅紙、綠紙和白紙等天家公用紙張;
說完,舒慶平引著王士騏進入船艙,船艙中間放著一個玄色茶桌,上等楠木雕成的茶盤精彩大氣,茶盤留白處刻有一首詩:“渡遠荊門外,來從楚國遊。山隨平野儘,江入大荒流。月下飛天鏡,雲生結海樓。仍憐故裡水,萬裡送行舟。”本來是李白的《渡荊門送彆》。
是以,又專設一百多名工匠賣力補葺水閘,每次漕運船隊動身,他們都要持續一個多月泡在水裡,有的工匠下半身都腐敗生蛆了,仍不敢有涓滴懶惰。”
“前幾日東廠傳出動靜,說姑蘇漕船上混進了細作,命錦衣衛前來查清此事。”張翱說道。
“張兄說的極是,打現在舒製軍乃是申元輔身邊的紅人,一年前由工部侍郎調任漕運總督兼右副都禦使,同時提督山東、河南、北直隸和南直隸各省漕糧兼理海防,是我大明朝除內閣輔臣、六部堂官以外最有實權的人物。張兄若要動漕軍,還得謹慎防備,彆被人當槍使,獲咎了舒製軍,最後反而成替罪羊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