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鳳凰折翼[第2頁/共4頁]

娘娘有甚麼錯呢？她最大的錯就是她不該是權相的女兒。央央後.宮，統統人都怕她，恨她，猜忌她，隻要素珊懂她，愛她，庇護她。如果連素珊也……陸嬤嬤眉心一攏，在世人駭怪不解的目光中折返，歸去將昏倒的素珊扶到榻上。

“太醫，凡靈宮的素珊女人重傷在身，煩請太醫移步凡靈宮前去診治。”寧馨兒屈膝施禮，言辭誠心。

一字未滿，他麵前落下一枚玉石。手一顫，當即擱筆跪倒。緊跟著太病院裡統統人跪倒一片，額頭挨著空中，如同對待心中的信奉，恭敬而虔誠。

約摸半盞茶工夫，寧馨兒一向保持半蹲姿式，老太醫才緩緩開口：“凡靈宮門檻高，老夫老眼昏花，怕是冇本領邁疇昔。”

靖辭雪理了理素珊被汗黏濕的鬢髮，在她手內心劃了個“好”字，唇角淺淡地勾起。

“皇後孃娘。”陸嬤嬤悄悄喚了她一聲，手緊了緊身上的承擔，“老奴能做的就隻要這些，眼下相府垮台，凡是跟相爺沾點乾係的都不會有好了局，凡靈宮奴婢是待不得了。人活著才最首要，老奴雖一把年紀了，可也想好好活著。”說完，謹慎地看了眼皇後神采。

靖辭雪孑然獨立，裙襬隱於大氅之下，模糊可見金絲繡成的鳳凰。她顫了下眼睫，空洞的眼眸轉向屋外，雪鋪天蓋地而落，彷彿更大了。

老太醫的弦外之音寧馨兒一定聽得出來，靖辭雪卻內心明鏡似的，她俯身攙寧馨兒起來，本就不是她的人，何必因她遭罪。

陸嬤嬤說：“素珊是個好女人，佛祖必然會保佑她安然無事。佛祖也會保佑娘孃的。”她俯身，連磕了兩個頭。

靖辭雪抽手，退了一步，微微點頭。

門一翻開，冷風劈麵撲來，雪花葉順勢飄了出去，沾了靖辭雪一身。

在場人都怔驚了，就連那雙滄桑又不乏奪目的眼眸也閃過一瞬“不成思議”。

她扶著靖辭雪往老太醫那處走去，老太醫卻恍若未見，回身持續看他的藥材。

太病院裡滿盈著濃濃的藥香味，銀絲炭烘出的暖氣夾著藥香劈麵襲來，寧馨兒吸了吸鼻子，看向那一整排冒著白熱氣的藥罐，幾名小廝在那用力煽火。

她回身向老太醫走去，咬破食指在桌案上寫下“救人”二字，深深哈腰。

鳳印！

宮女寺人一個個慌亂地奪門而逃，恐怕下一把火就燒到本身身上。陸嬤嬤是宮裡的白叟，天然曉得牆倒世人推的事理，可當轉頭看到皇後的手抬起又落下半點不敢觸碰素珊時，她心軟了，那畢竟是她服侍了一年多的主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