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噩夢[第3頁/共4頁]
為製止混亂,各個院子往針線房送布料都是要記下來留底的,眼下留底的簿子也被改換了。如此一來,人證物證樣樣齊備,就是鬨到老夫人那邊也理虧。
問秋與暮夏識相地留在內裡。
印象裡,冇有誰叫這個名字。
楚晴看在眼裡,微淺笑道:“先擦掉水珠,等換過衣服再漸漸絞,前幾天不是說時髦流雲髻,梳個那樣的髮髻好不好?”
樹下站著位身著黑衣的男人。
驀地,男人高聳地轉過身,手指扼住她的脖頸,目光幽深冷厲,薄唇微啟,話語低卻清楚,“苒苒,不準再躲開……我不會罷休!”
暮夏抽抽噠噠隧道:“可昨兒選料子的時候大師都瞥見了,是女人先挑的那匹玫紅色的流光緞……”
“做了個惡夢,”楚晴偶然細說,隻感覺渾身高低黏糊糊地膩,開口道:“提些熱水,我擦擦身子。”
“嗯,”楚晴站起家,扯過浴盆中間搭著的棉帕包裹了身子。
入了秋的氣候就是如許,正中午分還暖得像春季,可太陽一落就颳風,這風也不似春日的風那般溫潤,而是帶著蕭瑟的寒意。
果不其然,問秋紅漲著臉返來,暮夏更是,眼眶還滾著淚珠,邊抽泣邊嚷:“二房院太欺負人了,那匹流光緞明顯就是我們的,她們卻說是二女人送去的。”
“換成甚麼了?”楚晴冇多計算頭髮,持續問。
問秋忙伸手探她的額頭,摸到一手的濕冷,訝然道:“出這麼多汗?”
五人中,楚晴的色彩最好。
楚晴茫然地翻個身,坐了起來。
問秋兌好水,因怕冷,又特特燃了隻火盆放在屋角,才扶著楚晴進了浴盆。
不過一炷香的工夫,兩人吃力地抬著一桶水搖搖擺晃地進了淨房。
暮夏收了淚問道:“女人裁甚麼樣的褙子?”
真紫色果然難搭配,配大紅顯得土氣,配湖色顯得暗淡,配鵝黃倒是光鮮,卻又嫌太耀目,配紅色倒是素淨,但是要在國公爺壽辰那天穿,太素淨了討人嫌……試了五六種色彩,終究選定了。
落日斜斜地照過來,他的身上如同籠著一層金色的薄紗,讓人不敢靠近。
問秋揚聲叮嚀暮夏,“你們兩個去廚房要熱水,路上謹慎點,也彆貪玩磨蹭,免得冇到門口水就涼了。”
一麵小小的鏡湖,湖中蓮花已敗,隻留數片殘葉兀安閒秋風裡瑟瑟。沿湖是成片蒲公英,花早謝,葉已枯,卻仍有紅色的絨球固執地掛在莖端。
國公府共五位女人,大房院隻要兩個嫡子並無女兒,大女人楚曉、二女人楚晚和四女人楚暖都是二房院的,三女人楚映是三房院的,楚晴則是四房院的,行五。
楚晴將料子放到一邊,道:“等徐嬤嬤返來再細心籌議,此次再不能老躲著藏著,總得好好地露個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