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漢王[第2頁/共5頁]
二人摸不著腦筋,漢王世子隻遠遠見過,素無來往更無友情,點頭之交都算不上,這為的是哪般?隻好更加客氣行禮,三小我作揖打拱酬酢了半日。
鳥宿亂隨浮靄去,客歡爭約落花期。
甘棠也心叫不好。自初識白煙玉,一顆心念念隻在她一人身上。但是少年人初知好色而慕少艾,竟不知如何是好。常日豪放風雅的甘棠,見到白煙玉不是特彆客氣就是心慌意亂,乃至手足無措。且見到白煙玉彷彿和瑈璿還更親熱些,心中更常常忐忑。
甘棠仔諦聽著,試了兩下,白煙玉笑:“好些了”,又悄悄按著甘棠的手指,微微俯身,樹模道:“如許,用力而不覺。”
瑈璿望著窗外,沉醉在這畫中;漢王也彷彿在聆聽樂曲,不再說話。漢王世子朱瞻壑,望著三個客人,饒有興趣的模樣。
瑈璿鼓掌道:“這個好,連我都聽得出分歧。前人雲‘彈欲斷絃,按如入木’,是不是就是這個意義?”
甘棠老誠懇實地答道:“是微臣在向白女人學琴,驚擾王爺,王爺恕罪!”
漢王擺擺手:“欸,年青人好學是功德,本王怎會指責?春日秦淮,倍覺風雅。韓翰林可否為本王再撫一曲?”又叮嚀白煙玉道:“白女人無妨吹簫相和。”
漢王淺笑撚鬚,非常賞識。奏到漁樵問話之時,白煙玉的簫聲嗚嗚響起,烘托著琴聲卻又毫不喧兵奪主,婉轉環繞調子遏雲,委宛生妍紆徐合節。瑈璿曉得白煙玉技藝高超,倒冇想到一高至此,心中悄悄佩服。
甘棠第一次與白煙玉如此靠近,聞著她身上幽幽暗香,隻覺頭暈目炫,一顆心怦怦地要跳出來。強自平靜,撫了幾下琴絃。
屏風後彷彿又是一陣笑聲,朱瞻壑持續含笑看著瑈璿,很有興味。
實在是一個誇姣的傍晚。
漢王身後是一張龐大的三折紫檀屏風,婉轉的樂曲聲中,瑈璿聽到悉悉簌簌的衣袂聲腳步聲,彷彿很多人到了屏風後。接著瑈璿就感遭到了無數目光打量,望著本身和甘棠。莫非是漢王府的女眷?但是不看白煙玉,看本身和甘棠何為?
畫舫緩緩駛走,甘棠鬆了口氣,驚奇道:“漢王本日倒象專門考我們似的。”瑈璿靠在椅背上,揉著下頜:“這麼端著說了半天,可累壞了,下巴都感覺酸。甘棠你真是好樣的。”
白煙玉含笑道:“琴者,心也。諸音之輕者,業屬乎情;諸音之重者,乃繇乎氣。情至而輕,氣至而重,性當然也。第指有重輕,則聲有高低;而幽微以後,理宜發揚。倘若指勢太猛,則露殺伐之響;氣盈胸臆,則出剛暴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