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漢王[第3頁/共5頁]

甘棠也心叫不好。自初識白煙玉，一顆心念念隻在她一人身上。但是少年人初知好色而慕少艾，竟不知如何是好。常日豪放風雅的甘棠，見到白煙玉不是特彆客氣就是心慌意亂，乃至手足無措。且見到白煙玉彷彿和瑈璿還更親熱些，心中更常常忐忑。

甘棠瑈璿進京師翰林院大半年，還冇見過漢王，兩人倉猝跪下施禮，白煙玉跟在二人身後，也跪下了。

這時甘棠也寫好，呈給漢王。倒是：

甘棠謙遜道：“王爺過獎。微臣班門弄斧，王爺見笑了。”

進入廳中，畫舫極其闊大高敞，河風自兩側窗牖穿堂而過，令民氣曠神怡。瑈璿深吸一口氣，不由淺笑。甘棠是一貫的端方沉毅；白煙玉垂首無言，肅立不動。

瑈璿眯眼望著案邊的楊柳，已收回青翠綠芽，不知不覺，又是春季了。白煙玉在一旁泡茶，小泥爐上燒了壺泉水，“噗嘟噗嘟”冒著水汽。甘棠昂首彈琴，是一首《醉漁唱晚》，琴聲飄零，冇入高遠的雲端。

白煙玉遊移說道：“朱瞻壑說過他有一個遠親mm，甚得漢王寵嬖。年方二八，尚待字閨中，彷彿叫昌樂郡主。恐怕，恐怕漢王本日考校二位，是想招半子也說不定。”

甘棠瑈璿對望一眼，漢王本日乾嗎？連連考校，思疑我們狀元榜眼嗎？

疏林逢春百花豔，畫舫逶迤紫氣來。

白煙玉百口慘死，念念不忘便是昭雪昭雪，瑈璿在恩榮宴上遭天子回絕的事對她打擊挺大。這又半年毫無停頓，白煙玉心中有些焦心。

白煙玉如有所思，欲言又止。瑈璿有些捉急：“姐姐！有話就說，彆吞吞吐吐的。”

白煙玉微微紅了臉，正要說話，俄然一聲大喊：“喂！白煙玉！”，接著一陣鼓譟叫喚：“阿誰劃子，靠過來！”

瑈璿冇精打采地：“聖上說是太祖定案，態度很果斷。太孫試著問了兩次，都不成。”

春日的秦淮河，碧波輕漾，冷風微拂。

但是內心也曉得，是了不起的。天子隻要三個兒子，對太子倒並未幾喜好，反而因漢王朱高煦在靖難時屢立大功，對其寵任非常。分藩多年，先是雲南後是青州，漢王都賴著不肯去，天子也不聞不問。漢王在都城的權勢，說是僅此於天子，也不為過。

瑈璿老誠懇實答道：“微臣自幼疲懶，錦瑟簫管這些，都是家母逼學未果。”說的是實話，幼時林絲幾次逼瑈璿學樂器，瑈璿貪玩好動，不管如何不肯，林絲最後也隻好作罷。

白煙玉有些遊移，望瞭望瑈璿。瑈璿笑：“看我做甚麼，固然說，甘棠不會活力的。”

不由獎飾：“陳翰林才情敏捷，堪比曹子建！”順手遞給朱瞻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