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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問杜滸甚麼時候兌現他們的承諾。杜滸說不焦急。他說，蒙前人在遷入多數之前，在北方是有箇舊都的，叫做開平，又叫做上都。天子一家每年春季都要帶領臣僚、嬪妃，浩浩大蕩地前去上都避暑。比及天冷了，上都被白雪覆蓋的時候，他們再回多數來。

俄然想到杜滸出門時也冇帶傘，也冇帶蓑衣鬥笠，這下可要淋得夠嗆。

到了衚衕口，就不敢再走了。街上的百姓個個行色倉促，都是跑著避雨的，哪有人反而往雨簾子內裡闖？必定要惹人諦視。

她臉一紅，但天然不會承認本身傻，小聲笑了笑：“那也能少淋點就少淋點。不然你看你，為甚麼走這麼快？”

“我連蟲子都吃過。”

奉書被他一提，才認識到這一點，昂首一看，可不是嗎，他衣服早濕了大半，貼在身上。頭髮裡也滴滴答答的滴水。

但是杜滸卻說：“餓了，想用飯。”

直到幾近撞到他肚子上，杜滸纔看清楚是她，吃了一驚，趕緊把她拉到身邊，接過她手裡的傘，把她罩住，問：“如何出來了？有事嗎？”

一筆賬算下來，發明“好”比“壞”還多那麼一點兒。並且她還用心把“壞”那一欄裡的字寫得很大。

那天杜滸還是出去做工，還是給她安插功課。奉書留在家裡，練了一會兒，不覺心煩意亂，走到院子裡，望著兩間小屋入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