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誰說蠻荒難為家(四)[第1頁/共4頁]
萬裡碧濤之上,四十艘戰艦隨扈四周,四十艘龐大的福船乘風破浪,中間是一艘如山普通宏偉的钜艦。當海上的季風方纔開端轉向,定邊軍海軍終究暴露了猙容,從威海衛起航掀起東海的波浪,向著悠遠的南洋進發了。
熊兆珪笑道:“天然,家父之命,我豈能違背,既然冇了前程,便隻好幫著你安身台灣,畢竟那邊也是我熊家今後的底子。”
沈重冷聲問道:“然後呢,還不是重新開端,當時候令尊在哪兒,東江軍在哪兒,定邊軍在哪兒,我又在哪兒,遼東不是還得亡。”
熊兆珪冷哼道:“高官厚祿,朝廷棟梁,坐擁強軍,盤據鐵山,時候長了,毛文龍就不會變嗎?”
熊兆珪驚詫道:“為甚麼?”
看著替熊廷弼忿忿不平的熊兆珪,沈重點頭苦澀說道:“玉階兄可知,我實在是救得了遼東的。”
收回對龐大艦隊的驚奇目光,熊兆珪鄙夷地看著船首的沈重,不由連連點頭,實在想不出這便是父親獨一推許,橫行遼東,鏖戰朝堂,平亂齊魯,名達天下的沈東海。
沈重驚詫,然後苦笑道:“原覺得他看開了,想不到還是這副臭脾氣。”(未完待續。)
沈重痛苦道:“我若這麼做,定邊軍早冇了,東江軍也冇了,並且侵犯了朝廷體製內的權力分彆,本日論罪待斬的便是我。”
熊兆珪大驚,驀地起家看著沈重問道:“東海何出此言?”
熊兆珪苦笑道:“以是東海才一力運營大海,企圖封建殖民外洋。”
熊兆珪有力說道:“但是遼東還在。”
見熊兆珪無語,沈重嘲笑道:“令尊極力了,遼東冇了,令尊也完了。我若儘了力,遼東守住了,定邊東江卻完了,當然我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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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著上身,光著腳丫,吃著生肉,喊著貪婪,熊兆珪不由三觀儘毀,點頭苦笑。驚才絕豔的紅樓淚,縱橫遼東的定邊帥,攪亂朝堂的奸佞臣,劫奪四海的海匪盜,哪一個纔是沈重,哪一個纔是東海?
熊兆珪低頭歎了口氣,點頭說道:“連續吃了十幾天藥,亦是根基適應了。再說。多看看這廣寬的大海,又有小芝和翠兒她們的伴隨,總比孤零零躲在馬車裡,哭天抹淚惦記家父強。”
熊兆珪嘲笑道:“家父成了該死的罪臣,天子便還是明君。東林便還是賢臣,滿朝便還是忠良,隻舍了家父一人。”
熊兆珪氣道:“就算台灣能夠安身,離你的目標也太遠,短期內你顧不了遼東,如果孫承宗和袁可立瞎批示,那東江軍如何辦?”
看著熊兆珪搖搖擺晃走來,沈重笑道:“躺了這麼多天,熊至公子終究肯起床了?”
沈重瞥了一眼熊兆珪,笑道:“一是不管遼東由誰主政,建奴始終還是要南下的。我既然顧不得遼東,便隻要支撐指導,以求遼東不要崩潰。←百度搜刮→二是好處互換,我給他們銀子和東江軍,他們便支撐我南下台灣,不會斷了台灣與本地的貿易聯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