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一曲催行[第2頁/共6頁]

我心想還是招納彆國官員也未免太放肆了吧，以是反問道：“傳聞石石子攸是雍王幕府首席謀士，雍王殿下每次出外，統統治下政務都由他一手措置，想必石先生就是殿下心目中的左輔吧。”

我看機會已經到了，對趙玨使了一個眼色，趙玨會心，起家道：“本日見了蜀中樂舞，非常動聽，我南楚高雅風liu，豈能冇有歌舞悅賓，隻是軍中冇有歌女，隻好由鄙人操琴，以悅仆人，翰林江哲，乃我南楚才子，為了本日之會，特地寫了新詞，請眾位賞鑒。”

雍霸道：“成都現在等閒可破，隻是此城乃是蜀國都城，士民千萬，繁華非常，如果我們兩軍破城，必定有害百姓，本王已經擬了一道勸降表，不知親王覺得如何？”

李贄輕聲感喟，道：“如果南楚被我大雍滅亡呢，你會如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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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贄看了他一眼，他曉得這些幕僚和部屬將領對此都有疑問，淡淡道：“來不及了，如果蜀王在那種環境下還不他殺，隻怕蜀中之人都會鄙薄他，他就是活著也是行屍走肉。”

趙玨忍不住看了我一眼，見我冇有反應，便道：“苟廉先生跟從雍王殿下多年，據聞昔經常常替殿下出使各方諸侯，想必然然能夠勸降蜀王，玨靜候佳音就是，隻是玨軍務繁忙，這就先歸去等候動靜。”

孟昀冇有答話，隻是向殿中世人一一看去，當目光落到我身上的時候，我感遭到他那目光中的絕望和痛恨，對於一個撕破你的好夢的人，還能有甚麼好感，然後蜀王離席而去，蜀國的朝臣都冷靜跪下相送。李贄苦笑著看向我，又是讚佩又是憤怒，遙遙舉杯，一飲而儘。

李贄大笑道：“好，好，江狀元真是短長，一曲破陣子，送了一名國主的性命。”說著淡淡道：“本王即將返國，軍務繁忙，這就告彆了。”說罷回身而去。

顯德二十年仲春十六日，蜀王孟昀白衣歸降，蜀亡。

雍王李贄麵露苦澀，想要禁止，卻恰好冇法出口，隻得長歎道：“國主暫到後宮歇息，請不要多慮，陛下必定不會薄待國主。”

李贄見我坐下，才道：“何言恕罪，當時本王扮裝入蜀，檢察蜀中軍機民情，回程之時幸遇公子，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我大雍若能一統天下，江公子功在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