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帝道....[第3頁/共7頁]

故明主之治國也，恰當時勢乃至財物，論其稅賦以均貧富，厚其爵祿以儘賢達，重其科罰以禁奸邪，使民以力得富，以事致貴，以過享福，以功緻賞而不念慈惠之賜，此帝王之政也。明主聽其言必責其用，觀其行必求其功，但是虛舊之學不談，矜誣之行不飾矣。為故交行私謂之不棄，以公財分施謂之仁人，輕祿重身謂之君子，枉法曲親謂之有行，棄官寵交謂之有俠，離世遁上謂之傲岸，交爭逆令謂之剛材，行惠取眾謂之得民。不棄者吏有奸也，仁人者公財損也，君子者民難使也，有行者法製毀也，有俠者官職曠也，傲岸者民不事也，剛材者令不可也，得民者君上孤也。此八者匹夫之私譽，人主之大敗也。反此八者，匹夫之私毀，人主之公利也。人主不察社稷之短長，而用匹夫之私譽，索國之無危亂，不成得矣。察士然後能知之，不成覺得令，夫民不儘察。賢者然後能行之，不成覺得法，夫民不儘賢。楊朱、墨翟，天下之所察也，乾世亂而卒不決，雖察而不成覺得官職之令。鮑焦、華角，天下之所賢也，鮑焦木枯，華角赴河，雖賢不成覺得耕戰之士。故交主之察，智士儘其辯焉；人主之所尊，能士儘其行焉。當代主察無用之辯，尊遠功之行，索國之強大，不成得也。博習辯智如孔、墨，孔、墨不耕耨，則國何得焉？修孝寡慾如曾、史，曾、史不戰攻，則國何利焉？匹夫有私便，人主有公利。不作而養足，不仕而名顯，此私便也。息文學而明法度，塞私便而一功績，此公利也。錯法以道民也而又貴文學，則民之所師法也疑。賞功以勸民也而又尊行修，則民之產利也惰。夫貴文學以疑法，尊行修以貳功，索國之強大，不成得也。

知臣主之異利者王，覺得同者劫，與同事者殺。故明主審公私之分，審短長之地，奸乃無所乘。亂之所生六也：主母，後姬，子姓，弟兄，大臣，顯賢。任吏責臣，主母不放。禮施異等，後姬不疑。分勢不二，庶適不爭。權籍不失，兄弟不侵。下不一門，大臣不擁。禁賞必行，顯賢穩定。臣有二因，謂外內也。外曰畏，內曰愛。所畏之求得，所愛之言聽，此亂臣之所因也。本國之置諸吏者，結誅密切重帑，則外不籍矣。爵祿循功，請者俱罪，則內不因矣。外不籍，內不因，則奸宄塞矣。官襲節而進，乃至大任，智也。其位至而任大者，以三節持之，曰質、曰鎮、曰固。親戚老婆，質也。爵祿厚而必，鎮也。參伍貴帑，固也。賢者止於質，貪饕化於鎮，奸邪窮於固。忍不製則下上，小不除則大誅，而名實當則徑之。生害事，死傷名，則行飲食；不然，而與其讎；此謂除陰奸也。翳曰詭，詭曰易。見功而賞，見罪而罰，而詭乃止。是非不泄，說諫不通，而易乃不消。父兄賢能播出曰遊禍，其患鄰敵多資。僇辱之人近習曰狎賊，其患發忿疑辱之心生。藏怒持罪而不發曰增亂，其患徼倖妄舉之人起。大臣兩重、提衡而不踦曰卷禍，其患家隆劫殺之難作。脫易不自神曰彈威，其患賊夫酖毒之亂起。此五患者，人主之不知，則有劫殺之事，廢置之事，生於內則治，生於外則亂。是以明主以功論以內，而以利資以外，故其國治而敵亂。即亂之道，臣憎則起外若眩，臣愛則起內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