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論屁[第3頁/共3頁]

“統統皆空，夢亦如是。”空聞不覺得意。

“此屠刀，非彼屠刀。”空聞點頭，一句還過：“抑惡念，亦善行。”

“敗了！”方殷哭道：“不辯方為至辯之辯，隻這一句，我是服了！”

“殺人償命，負債還錢，任你八戒十戒二百五十戒，行凶作歹普通遭報應，死了也得下天國！”方羽士緊咬不放，語聲衝動：“屁話！屁話！放下屠刀就能成佛？見了佛祖就能悔過？佛要來得這般輕易，人又何必積德積善？”

空聞vs方殷。

“說了屁話，就是屁話！都是放屁！聽著！”方羽士怒不成遏！

方羽士絕對是一員虎將，畫身為驢，終得正果。

“冇完，聽經——”

“我說，你聽，不辯為至辯之辯，聽我細細說來——”

“啊喲！”方殷一拍腦袋，悔之無及：“可不是！你怎不早說！”

旋即忍俊不由，旋即哈哈大笑，旋即點頭晃腦手舞足蹈：“妙！妙！妙！哈哈，貧僧受教！”

“哈哈！”靈秀點頭，笑道：“你大可還他一句，不聞方為至聞之聞，然後一走了之。”

……

空聞又開端講經，再也不睬他了。

空聞不睬，自顧誦經。

第二天一大早，方羽士黑著眼圈兒，就像是一個方纔打過氣的皮球，飄飄然就去了。

“成了！”方殷大喜！

“幻幻為真，虛虛為實！”方殷張口就來。

靈秀說，世上冇有一成穩定的事理，一個字，辯！

“說話放屁，胡吹大氣！”方羽士，是做足了功課來的。

靈秀說，是非有無，真假對錯，無不成辯。

當真是難如登天，如果冇有靈秀和尚，方羽士不管如何也是過不了空聞方丈這一關的。

“說了白說，即是放屁！”方殷開端發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