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前世番外[第3頁/共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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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玠冇法掌控循環的意義，卻不期許任何來世，十數年的執念中，他想求的隻要她，唯獨她。如果冇有她，千萬次的來世也隻是孤寂。身材衰弱得像是隨時都會消逝，無形的龐大力量壓在心頭，彷彿稍稍鬆弛，意念便會渙散。

他低垂著端倪，腳步倉促的穿街走巷，垂垂走近熟諳的府邸。

他情願揹負統統的沉痛過往，單獨跋涉回到疇昔，隻求再見她嬌美笑靨，再伴她晴日月夜，讓她一世安然。

靖寧侯府的門匾早已被摘下，雙扇朱漆大門前結著蛛網，那門上的封條被風雨腐蝕，早已剝落無蹤。

韓玠踉蹌著出來，一隻野貓自桌底鑽出，如風般竄了出去。

羊皮捲上說這座石峰連通六合，內有火龍占有，噴吐出天國中的烈焰。傳聞這裡有烏黑虛空的途徑通往天國，而占有此中的火龍卻有變動革化、重寫循環之力，能夠令死者複活，光陰倒流。

陰沉的夜裡垂垂飄起了雪花，韓玠走回他和謝璿所居住的院落，內裡是一樣的狼籍，他帶返來的關外物件儘數被毀，謝璿最愛的書畫多被撕碎在地，連同胭脂濃墨和折壞的金簪玉釵灑了一地。

手指觸到了熾熱巨燙的東西，眼皮卻沉重的冇法展開，隻要一道聲音強勢的鑽入腦海——

韓玠從未想過，遠在塵凡繁華以外，會有如許苦寒蕭瑟的不毛之地，除了偶爾掠過的蒼鷹，幾近見不到甚麼活的東西。

韓玠騎馬單獨立在蒼茫田野間，身上的鐵甲冰寒徹骨。

攀附著巨石向上，黃沙垂垂闊彆，站在半空中狠惡得幾近冇法呼吸的暴風裡，他終究看到了一道烏玄色的巨門。那上麵繪製著跟羊皮卷類似的詭異斑紋，一側如烈焰熾熱，另一側卻比堅冰更冷。

韓玠翻牆入內，那統統假山屋宇皆是熟諳的，隻是格外混亂——院子裡的盆景多被打翻，屋內值錢的物事早已被劫奪一空，地上儘是破裂的瓷片，昔日裡光輝闊朗的靖寧侯府，現在隻餘破敗空蕩。

身子驀地顫抖起來，韓玠隻感覺渾身痙攣般疼痛，不忍再深想，他驀地催動戰馬，在烏黑的夜色裡瘋疾走馳起來。風吼怒著掠過耳邊，彷彿是六合間無形的吼怒，韓玠身上的傷口崩裂，便有溫熱的血排泄，而後在北風裡固結。

“在求甚麼？”

嫡親已彆，兄弟散儘，這人間蒼茫，卻不知該去往何方。

他所承諾過的恩愛相伴，他所承諾過的煮酒栽花，一字一句，儘如利刃刺在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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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丈是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慈眉善目之間卻隱然威儀，待看到韓玠那沉沉的包裹時，便決然點頭，“施主塵緣未斷，還進不得佛門。”隨即老衲入定，再不看韓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