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工開物 附錄 談天》譯文[第2頁/共3頁]
日說四
氣從下蒸,光由上灼,千秋未泄之秘,明示朕於泰山,大家得而見之,而釋天體者卒不悟也。以本日之日為昨日之日,刻舟求劍之義。以近而見之為晝,遠而不見為夜者,其猶麵牆也。
日說三
古來以日行度數測天體,然日月出冇之位,不知其為大圓之止極焉否也。其雲東西二十萬裡,南北十七萬裡,東西恃日晷測之誠是,南北以度推一定有當也。
日說二
天形如蛋白,上有大圓之郛焉。日月燦爛未麗,其郛虛懸半際而行。夏至,太陽盛長,奮翼上騰,其程馭差高,其精光久延而不輕墜謝,以故遲之。遲之而又久者,百刻當中,晝幾三分其二也。冬則陽氣索藏,不能強睜而上,其程馭差下,其精光低垂而平視,故不能四十刻而為夜,蓋捷徑倦遊之義也。形具右圖。千載而下,四海之間,必有同心定論也。
西人以地形為圓球,虛懸於中,凡物四周蟻附,且以瑪八作之人與中華之人足行相抵。天體受誣,又酷於宣夜與周髀矣。夫陽氣從下而升,時至寅卯,薰聚東方,凝而成日。登日觀而望之,初豈有日形哉?黑氣蒙中,金絲一抹,赤光泛動,久而後圓,圓乃日矣。時至申酉,陽氣漸微,登亞大臘而望之,白漸紅,紅漸碧,曆亂渙散,燦爛萬穀。其冇也,淹然俄然,如熾炭之熄,豈猶有日形而入於地下,移於遠方耶?
或謂:泰山末千仞,東海以東,當泰山之衝者,豈非常肩相併,舉頭相過者乎?有之,皆足以蔽初旭,何一登臨而顯見如果?
日說五
謂天不成至乎?太史、星官、造曆者業已至矣。可至則可談矣。若夫一天而下,群情紛繁,無當而誕及三十三天者,此其人可愛也。天有顯道,成象兩儀,唯恐人之不見也。自顛及尾,原始要終,而令人見之審之。顯道如是,而三家者猶求光亮於地中與四沿,其蒙惑亦甚矣。彙合還虛奇妙,既犯泄漏天心之戒,又罹背違儒說之譏,然亦不遑恤也。所願此簡傳播後代,敢求知己於目下哉!
以中國為天下中,實已然矣。就日之出與冇而拆之,中國迤東二萬裡,而印度當東西當中。此其大略。若夫南北當中,則意想之所窮然。以黃赤二道分日光出冇為東西之極,則中國亦稍迤北,猶之東西之稍東也。夫聰明應用不求之大清之上,而必於入極地下尋度數之行,何如其智也。(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伐鼓於社,君相之典故也。朱注以王者政修,月常避日,日當食而不食,其視月也太儇。《左傳》以魯君、衛卿之死應日蝕之交,其視日也太細。《春秋》:日有食之。太旨為明時治曆之源。《小雅》:亦孔之醜。墨客之拘泥於天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