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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道：“怎不早說？快換衣。”

我忙扶她起來，誠心的說道：“姑姑對皇後孃孃的一片虔誠，玉機明白。”

我想了想道：“當初啟春姐姐說，周貴妃入宮七年，生了二子二女，現在宮中如何隻要一名皇子和兩位公主？另有一名皇子呢？”

芳馨淺笑道：“若說昨夜宮宴的奇特之處，倒另有呢。”

我大吃一驚：“昨夜皇上和周貴妃冇回宮？”

我頓時想起天子倚靠在周貴妃身上的背影，歎道：“到底是打出世時就在一起的情分……”

惠仙道：“小事上娘娘偶然還肯聽奴婢一語。如許的大事，又有車女巡在一旁助著皇後，奴婢實在是無從提及。”說罷竟然直挺挺的跪下道：“自從陸貴妃的事情後，皇後早已無人可托，唯有大人了。大人若不顧念娘娘和二殿下，奴婢還能去希冀誰呢？”說著眼圈一紅，流下淚來。

我垂目飲茶，暗香的茉莉花茶中有絲絲甜美，涼涼的喝下去，沁民氣脾。我淡淡道：“這也確是貴妃行事不當的原因，難怪娘娘活力。又何必勸？”

我微微嘲笑：“如許罰倒不如不罰的好。依宮規，毀傷皇上龍體當降三級，六個月不得侍寢，罰俸一年。皇後何不照宮規嚴懲，降周貴妃為媛，如此方能懲前毖後。”

我看到了她的心

我漸漸坐起來，整整衣裙，笑道：“熱壞了吧？去喝杯涼茶再出去服侍吧。”

芳馨趕緊叫內裡的小丫頭出去奉侍漱口，我翻了個身，合目歎道：“周貴妃自幼便如此不凡，難怪她如許聖寵不衰。”

我笑道：“你倒快。去把皇後賞的紅寶石胡蝶簪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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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萼忙出去，施禮笑道：“奴婢方纔內裡返來，不曉得女人醒了。隻說悄悄看一眼，誰知便讓姑姑瞧見了。”

皇後微微一驚，深思半晌，歎道：“讓小商返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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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霍的展開眼睛，獵奇道：“那周貴妃的這位姐姐呢？”

惠仙擦了眼淚，說道：“奴婢曉得大人的顧慮。大人固然去勸，奴婢也在一旁說和，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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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驚道：“周貴妃竟捨得皇子出嗣彆家？皇上竟也同意？”

芳馨道：“當年嫁於廢驍親王，才兩年，便難產薨了。當時周貴妃可悲傷得了不得。當時候皇上也隻要十一二歲罷了。”

我歎道：“隻看將來昇平長公主的婚事如何，便曉得了。”又看著這碗濃稠的綠豆湯，笑道：“纔剛感覺它太甜，這會兒倒好多了。”說罷一飲而儘。

皇後看了一眼惠仙道：“你剛纔去那裡逛了？如何倒與朱大人一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