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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彆人逗留的背影

我淺笑道：“也好，免得換衣裳梳頭髮。”

天子向觀眾唱道：

皇後淺笑道：“那也冇甚麼。看來新榻好睡。”

我曉得她不愛我

我頓時想起天子倚靠在周貴妃身上的背影，歎道：“到底是打出世時就在一起的情分……”

芳馨點頭道：“傳聞是在清冷殿坐了一宿，皇上今晨還去上朝了呢。”

我無法，隻得點頭應允。隻見芳馨出去道：“奴婢已經備了步輦，女人這就去守坤宮麼？”

芳馨娓娓道：“女人說得非常。宮中人都傳說，榮親王陳四賁暗害了訂婚王周明禮的事情，本來朝中都不曉得。是訂婚王的二女兒小周郡主，也就是現在的周貴妃偶然中得知的。那一年的元宵，宮中大宴群臣。周貴妃那年固然隻得九歲，卻代訂婚王前去敬酒，在席上點了這出《贖孽》，藉此觀世人之情。隨後又藉著這齣戲，詰責先帝與訂婚王的兄弟之情，更將陳四賁暗害訂婚王的事情和盤托出。在場的朝臣一一與聞這樁秘事，十人當中倒有九人信了。先帝這才命令徹查此事，囚禁了榮親王。那會兒皇上還在太後的肚子裡呢，信親王隻要十歲，熙平長公主隻要三歲。陳四賁的榮親王和周明禮的訂婚王都是身後追封的，唯有肅親王莫敖壽終正寢，得享尊榮。他的獨子便是輔國公莫璐。”（注1）

皇後看了一眼惠仙道：“你剛纔去那裡逛了？如何倒與朱大人一道來了？”

她竟如此明智，我不覺深深看了她一眼，歎道：“娘娘向來最信賴姑姑。姑姑若勸不住，我又有甚麼體例。何況前些日子皇後孃娘還對我有狐疑，此事又牽涉周貴妃，我就更難以開口了。”

惠仙驚詫望著我，我卻看也不看她，持續說道：“既然如此，何不等皇上身子好些，娘娘再親身去請聖旨？娘娘向來遵循宮規打理**，周貴妃有錯，娘娘儘管照章行事，皇上也無話可說的。若急於一時，罰得又不敷，宮中高低隻會說娘娘含妒獎懲周貴妃，卻又害怕皇上對周貴妃的寵嬖，不敢請旨降她的位分。若來日皇上一歡暢，仍舊讓周貴妃陪侍，娘娘當時又當如何自處，這皇後的臉麵又往哪擱？”

紅芯奉侍我脫了外套，我隻穿一套烏黑的水紅絲線回紋滾邊的襯衣襯裙，閒閒歪在榻上。紅芯放下東窗上的淡青色竹簾，陽光被隔絕在外，一室蔭涼。隻迷含混糊睡了一會兒，微微睜眼，卻見芳馨合著眼睛悄悄打扇，頭一點，頓時醒了過來，笑道：“女人醒了。何未幾睡一會兒，離午初還早呢。”

她的眼神說出她的心

我恭謹道：“臣女多謝娘娘犒賞。”

惠仙道：“小事上娘娘偶然還肯聽奴婢一語。如許的大事，又有車女巡在一旁助著皇後，奴婢實在是無從提及。”說罷竟然直挺挺的跪下道：“自從陸貴妃的事情後，皇後早已無人可托，唯有大人了。大人若不顧念娘娘和二殿下，奴婢還能去希冀誰呢？”說著眼圈一紅，流下淚來。